企业界，以及跑企业口的记者，总喜欢搞一点无伤大雅的夸张之辞。史上最好！全新升级！性能空前增强！

实际上，不仅商界喜欢夸大其辞，全社会都如此。美国总统候选人唐纳德•特朗普眼下人气大涨便是一个最新的佐证，呃，那是来自现实、高于现实的吹牛皮大王。

但正如大众公司这次的丑闻所示，我们也是有底线的。自9月18日该公司承认在汽车中安装软件，从而在美国环保局的尾气排放测试中造假以来，其股价一天下跌了近20%。

没人知道这家销售额高达2210亿美元的全球最大车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，也没人知道这次造假的源头是否会一直追踪到首席执行官马丁•温特科恩。但如果大众选择的是对测试结果夸大其词，而不是彻底造假，那又会发生什么呢？

不要误解我的意思：我绝不支持任何形式的性能标准造假，尤其是那些与安全和健康相关的。不过这次的举动实在是厚颜无耻，肆无忌惮得让人吃惊，大众的品牌和企业文化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难以恢复正常。

这次造假远非一两个人躲在办公室格子间里能够实现，一定有多达数百人牵涉其中，才能构建这样的系统，并确保将它装进42.8万辆汽车中。如果这家公司把智商用在设法满足排放标准，而不是绕开它上面，它可能会非常成功。

想象一下另一番情景：大众信誓旦旦地声称，该公司的柴油发动机能满足美国环保局的标准。然后，在经过一番尝试之后，他们还是没能满足标准。美国环保局（值得一提的是，该机构主要依赖各家车企的自测数据）测试了大众汽车的引擎（但愿如此），发现它没有满足标准，然后对该公司罚款。这种错误依旧代价很大，但不至于那么令人惊讶。大众的公信力也不会彻底垮掉。毕竟，吹牛不管好坏都是“潜规则”，而造假则完全破坏了游戏规则。